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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6 13:30

日本性少数群体的政治

The Politics of Sexual Minorities in Japan

2月4日,日本首相行政秘书、精英官僚新井正义因对日本性少数群体发表歧视性言论而被解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贬损性质的言论和评论或错误信息来自日本执政党多数党自民党(LDP)。

为了让日本在性少数群体相关问题上真正取得有影响力和有意义的进展,需要中央政府的政治意愿来引领这一变化。虽然在地方层面帮助国内变革产生了影响,但除非日本的大部分LGBTQ政策措施开始由日本中央政府领导的强大的自上而下的国家事业推动,否则这些问题的进展将仍然微乎其微或充其量只能是表面上的。

一项对日本性少数群体的现状的分析显示,这些年来发生了变化,尽管可以说变化很小。自2011年以来,东京的一些地区已经承认了同性关系;2019年的几项劳动法修正案现在要求2020年6月后所有市政当局和大公司采取行动,防止对LGBTQ个人的公开和其他骚扰;IBM日本公司和其他大公司也为员工的同性伴侣提供了一些福利。

与此同时,日本自认为是LGBTQ或其他性少数群体的人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2022年5月,总部位于东京的专门研究性少数群体相关问题的智库日本LGBT研究所(Japan LGBT Research Institute Inc.)发现,现在日本每10个人中就有1人被认定为LGBTQ或其他性少数群体。因此,虽然取得了进步,但这个小小的学位无法保护日本的LGBTQ人群免受社会污名,更重要的是,它阻止了他们获得其他日本人拥有的法律保护。

能得到部分规范

经合组织(OECD)最近的一项调查从国际层面观察了日本,在发达国家中,日本在LGBTQ包容立法方面排名第二。此外,日本是七国集团中唯一不承认同性婚姻的国家。为了理解平息日益增长的批评和压力的重要性,日本领导人近年来越来越多地试图在联合国发挥领导作用,例如,通过投票支持2011年和2014年人权理事会的决议,呼吁结束基于性取向和性别认同的暴力和歧视,并作为联合国LGBTI核心小组的成员。

然而,如上所述,很明显,日本在这些问题上的国家立场与其国际信号不相称,这些在世界舞台上的举动最终看起来只是口头上的服务或安抚——尤其是当人们回忆起自民党对性少数群体的政治现实时。

2018年,时任国会总务副大臣的自民党议员苗杉田在一篇文章中明确表示,政府不应该支持性少数夫妇,因为他们“不能生育后代”,因此“没有生育能力”。此外,日本首相岸田文雄(Kishida Fumio)关于可能立法确保同性婚姻的声明也不令人鼓舞,他坚称“这可能会影响日本的家庭生活结构”。尽管绝大多数日本人实际上支持这样的立法,而且这种支持在过去10年里一直在稳步增长。

全州的进展

在县一级,日本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归因于国际反歧视规范不可避免地通过国内创新者的努力发挥其影响力。事实上,在移民权利的背景下,艾米·古罗维茨(Amy Gurowitz)阐述了这些政治创新者,如地方当局,如何在国内背景下利用国际规范或其合法性来推动政策变化。

与此同时,日本各地的一些地方政府开始采取措施,承认同性伴侣关系。2020年,38个城市采取了措施,2021年,73个城市采取了措施。2013年大阪的Yodogawa区和2015年7月冲绳县首府那霸市也宣布自己是“LGBT友好”市。

但挫折感依然存在。例如,共同社的一项调查显示,在87个已经或计划引入同性伴侣制度的地方政府中,59%的人认为日本目前针对性少数群体的政策框架不足。这项调查在2021年2月至3月期间收集了来自三个县政府和29个县84个直辖市的反馈,还发现没有一个地方政府认为现行制度是足够的。

因此,尽管国家政府的不作为为地方一级积极的LGBTQ政策提供了一个机会,但机会结构还没有开放到足以逐步扩大亲LGBTQ联盟的程度。因此,为了有效的变革,国家层面的支持或中心主导的自上而下的决策是必要的。

中央政府和自民党

日本执政的自民党缺乏通过法律的国家指导和政治意愿,这一点非常明显。该党的关键成员多年来发表的公开声明似乎过于承诺。例如,2019年3月,时任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国会宣布,“在社会的任何方面都不允许对性少数群体的歧视或偏见。”此外,2020年东京夏季奥运会被宣传为庆祝“多样性中的团结”和“为未来传递遗产”。

然而,目前日本还没有保护性少数群体不受歧视的全国性立法。一个关键的提议和要求是颁布法律禁止歧视LGBTQ人群。然而,目前自民党和反对党之间仍在进行紧张的谈判。分析辩论结果显示,日本立宪民主党、日本新新会等在野党支持该法案;犹豫和缺乏进展来自自民党。

为了突出这一点,2016年,反对党联合向国会提交了《消除对LGBTQ人群歧视的法案》。在随后与包括反对党成员在内的无党派议员小组就修正案进行的讨论中,在其目标和基本原则中增加了“绝不容忍歧视”的段落。由于自民党内部保守势力的反对,自民党于2021年搁置了LGBT法案。异议主要来自当时的细田派——现在是安倍派——他们声称“歧视”的定义不明确。

虽然自民党将很快恢复对该法案的讨论,但自民党在后安倍时代的立场并没有给人们留下太多希望。《朝日新闻》和东京大学政治学教授谷口正明(Masaki Taniguchi)领导的团队最近在2022年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岸田文雄领导的自民党在支持立法促进对性少数群体的理解方面远远落后于其他政党。反对党和自民党立场的差异还可以进一步看出,就连曾经反对婚姻平权的自民党的小联盟公明党,现在也表示愿意在2023年5月的七国集团峰会之前批准这项立法,以促进对性少数群体的理解。

除非自民党改革其LGBTQ政治和政策,否则日本不能指望性少数群体的质量有所改变。鉴于日本民众对LGBTQ反歧视法和同性婚姻立法的支持越来越多,自民党议员们对此予以关注是很重要的。对自民党议员来说,谨慎的做法是记住他们代表的是日本民众。相当长一段时间以来,日本公众、许多地方政府和市政当局,甚至反对派议员都表现出了变革的倾向。对自民党来说,这是一个挺身而出、拥抱日本平等和多样性的好时机。